摘要:词汇的语义联想模式可分为横组合式和纵聚合式。本文通过实证研究**了中国英语学习者的词汇语义联想模式,结果发现:
与英语本族语者相比,中国英语学习者横组合词汇联想方式较弱。他们同时以横组合和纵聚合模式在脑子里储存中文词汇,两者相当,但却以纵聚合为主的方式储存与中文词相应的英文词。这说明母语词和外语词在他们心理词库中的储存方式有所不同。
这一发现的启示是,在外语教学中应丰富学生记忆和运用外语单词的方法和途径。 关键词:语义联想;横组合;纵聚合。
1.引言词汇在大脑中并不是杂乱无章地排列的,而是通过语义关联构成语义网络,储存在心理词库(mental lexicon)中。单词间的语义关系通常认为由横组合关系和纵聚合关系构成,这两个概念最先由索绪尔提出,随后得到不断的发展和完善。一种研究单词间语义关系及心理词汇存储类型的常用方法是自由联想实验(free association test)。
它在19世纪后期由弗朗西斯·高尔顿(francis galton,1822-1911)首先提出,此后为众多学者所采用,至今仍然是同类实验的基础。这类实验的做法是,呈现一个刺激词,让受试者通过联想说出或写出一个反应词,从两者之间的关系,看心理词汇的储存方式。如果它们之间是横组合关系,那么它们即以横组合的方式存储在心理词库中;如果是纵聚合关系,那么它们即以纵聚合的方式存储在心理词库中。
一般来说,横组合联想是指频繁搭配的词对,而纵聚合联想则是指能够相互进行替换的语言单位。然而这样的定义过于笼统,过去许多研究都对其有着不同的解释,也因此造成分析上的困难。本文将简单回顾有关横组合和纵聚合联想类型先前的研究,并试图为这两个术语做一个全面的界定。
此外,本文将就中国英语学生和英语本族语者在英语词汇语义联想模式上的异同、以及中国学生的母语与外语联想模式之间的差异进行**。
2.文献回顾。
略)3.相关术语的再定义。
在本研究中,笔者认为横组合联想是频繁搭配的词对,并且可以集合成一个较大的单位。它可以分为:结构填充类型,如pretty会刺激girl这个词并形成一个名词短语pretty girl;图形填充类型,如doctor刺激出hospital这个词,形成一个doctor works in the hospital的图形。
刺激词和反应词可以是相同的词类,例如horror和film或者doctor和hospital;也可以是不同的词类,例如work和hard或者common和ground。纵聚合联想是指在特定位置可以相互替换的单词,它包括近义词(如beautiful和pretty)、反义词(如long和short)、上下义词(如fruit和apple)、并列下义词(如banana和apple)、转喻(如crown和king)及标记(如good—better、boy—boys、go—went)之间的相互关系。纵聚合反应词总是与它的刺激词有着相同的词类特征。
本实验所涉及的反应词的分类正是建立在此种解释的基础之上。
4.实验。4.1受试者。
本实验的受试者是解放军外国语学院的26名英语专业大学二年级学生(18名男生、8名女生)。他们来自同一个自然班,平均学习英语8.28年,最多12年,最少8年。
4.2 工具。
本实验要求学生写下他们看到刺激词时脑中浮现的第一个单词。这些刺激词都是从英国国家语料库词频表中选出来的。将该词频表中的单词平均分成5个区段,从词频段1至词频段5词汇的词频逐渐降低,每个区段都随即选取2个名词、2个形容词和2个动词。
需要说明的是,本实验中英语本族语者对于刺激词的反应情况以《爱丁堡词汇联想辞典》( edinburgh associative thesaurus,缩写为eat)提供的数据为依据。《爱丁堡词汇联想辞典》是一个提供英语本族语者词汇联想情况的数据库,它是因特网上的一个免费资源,提供由刺激词查反应词以及由反应词查刺激词两个方向的检索服务,。eat包括8000多个刺激词,每个刺激词都由100个英国大学生给出他们的反应词,当输入一个刺激词并按“开始”按钮后,eat将给出这一词所有的反应词并按频率的高低排序。
因此,在选择本实验使用的测试词时,只有能够在eat中查到其反应词的单词才会被采用。如果该词不能在eat中查到,我们将重复随机取词过程,直到找到符合要求的单词。这样我们就得到了由30个英语单词构成的词表:
每个区段2个名词、2个形容词和2个动词。我们将这30个英语词一分为二就得到了两份相当的词表(词表a和词表b),每份词表包括15个英语单词:每个区段1个名词,1个形容词和1个动词。
以词表a和词表b为基础就构成了本实验所需的两份试卷,每份试卷包括30个单词,一半是英文,另一半是中文。试卷a包含了词表a中的15英文单词和词表b中15个英文单词的中文对应词;试卷b包含了词表b中的15英文单词和词表a中15个英文单词的中文对应词(见附录)。
将词表一分为二形成两份试卷的目的是为了避免英文词与它们的中文翻译对等词之间的相互影响。如把30个英文词和它们的中文翻译放在一份试卷里来测验受试者,他们可能将对英文词的反应迁移到中文词上去。在整理数据的过程中,受试者对试卷a和试卷b上英文单词的反应将被收集到一起。
同样,他们对中文单词的反应也将被收集在一起。
4.3 假说。
基于对文献的回顾和对相关知识的研究,我们提出以下假说:
1) 纵聚合联想在英语本族语者对英语词的反应中占主导地位;而在中国学生对汉语词的反应中,横组合联想和纵聚合联想几乎占同等的地位。
2) 将英语作为一门外语来进行测试的时候,横组合与纵聚合联想之间存在显著的差异。
3) 高频英语词倾向于以横组合的方式产生联想。
4) 相对而言,形容词和动词偏向于进行横组合式联想,而名词偏向进行纵聚合式联想。
4.4 步骤。
将26名受试随机分成两组,每组包括13名学生(9名男生,4名女生)。在实验开始时,向受试者说明以下要求:当看到试卷上的单词之后立即写出头脑**现的第一个单词,在写下第一反应词后不可以回过头去作任何更改;如果头脑中根本没有出现任何单词,则可以空下不填。
说明完毕后分别将试卷a和试卷b分发给两个组。
4.5语料分析。
将受试者对英文词和中文词的反应分别收集到一起,找出与每个单词对应的第一反应词,即受试者给出次数最多的那个反应词。然后根据上述定义,将学生的反应进行整理并按照横组合或纵聚合联想模式进行分类,对于难以确定其类属的反应词则将其舍去。比如,由“flood”刺激出的反应词“sheep”就很难确定它属于两类联想模式中的哪一种;由“encounter”得出的反应词“engine”也是不符合要求的词,因为“engine”与“encounter”只在语音上存在一定关联,而没有横组合或纵聚合关系,故应舍去。
所有合乎要求的数据用spss 10.0软件进行处理。英语本族语者对于这30个英语刺激词的反应由eat提供。
通过eat联想数据库,我们可以知道一个刺激词有多少个不同的反应词,以及每个反应词出现的次数和频率,我们所要关注的是出现次数最多的反应词(第一反应词)以及它与刺激词形成何种联想关系。例如, active这个刺激词共有99个反应词,不同的反应词数目是53,它的第一反应词是passive,共15 个占15%,它们形成纵聚合的联想关系。这样通过eat,我们得到了英语本族语者对于这30个英文单词的第一反应词,它们出现的次数以及与刺激词的联想关系。
5. 结果与讨论。
为了确定英语本族语者的横组合和纵聚合联想模式之间是否存在显著的差别,我们进行了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显示英语本族语者横组合联想模式的平均值和标准差分别是36.30和20.
50,而纵聚合联想模式的平均值和标准差则分别为46.33和20.38(p=0.
062>0.05)。这表明英语本族语者的纵聚合联想模式相对于横组合联想模式占据主导地位,虽然两种联想模式之间的差异不十分显著。
这一结果与aitchison (1987), mccarthy (1990), lin (1996)和deignan等(1996)的结论基本一致,即说英语的人倾向于更多地采用纵聚合的存储和反应方式。在本实验中这种倾向没有达到统计学上的显著意义,我们认为这可能与本实验的数据**有关:英语本族语者的反应是从《爱丁堡词汇联想辞典》中得到的,并非第一手数据,这就使得一些潜在的因素,如数据收集的时间、地点、规模等可能会给实验结果带来一定影响。
为了确定中国学生对英文单词的联想模式,我们就在实验中收集到的有关英文刺激词与其第一反应词之间关系的数据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显示中国学生横组合联想模式的平均值和标准差分别是3.10和1.
73,而纵聚合联想模式的平均值和标准差则分别是7.70和2.15(p=0.
000<0.05=。这表明中国学生倾向于以纵聚合方式进行词汇联想,他们的横组合联想词汇数目与纵聚合联想词汇数目存在着很大的差距,而且这种差距具有显著意义(p<0.
05)。
第三次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以确定中国学生对于中文词的联想模式。结果表明中国学生横组合联想模式的平均值和标准差是5.17和2.
23,而纵聚合联想模式的平均值和标准差则分别是6.00和2.13,显著值是 0.
145>0 .05 (双尾)。这表明中国学生的横组合联想词汇数目与纵聚合联想词汇数目之间的差距没有达到显著意义(显著水平定为。
05)。
第一次和第二次t检验的结果显示出英语本族语者和中国英语学习者对于英文词汇有着不同的联想模式。而第二次和第三次t检验的结果说明中国学生对于英文词汇和中文词汇有着不同的联想模式。通过这三次t检验可以看出,当用母语进行测试时,不存在显著的横组合和纵聚合联想上的区别;当用中文来进行检测时,这一点表现得更为明显。
这些结果部分地证实了假设 1)即,在中国学生对汉语词的反应中,横组合联想和纵聚合联想几乎占同等的地位。只是用英语进行测试时纵聚合联想稍高于横组合联想,但没有显著意义。然而,将英语作为一门外语进行试验的时候,中国英语学习者在横组合和纵聚合联想具有显著的区别,他们的纵聚合反应远远高于横组合反应。
这些事实验证了假设 2),即将英语作为一门外语进行测试的时候,横组合与纵聚合联想之间存在显著的差异,并进一步表明对于中国英语学者来说,纵聚合联想模式占据了主导地位。这就意味着母语和外语各自构成不同的语义网络存储在大脑中,母语词、翻译对等词和与之有联系的词之间的连接强度是不同的。举例说明,下面分别为英语本族语者对neutral的联想情况(1),中国学生对neutral和“中立的”(2)以及good和“好的”(3)一词的联想情况:
neutral country (1)
switzerland---neutral 中立的瑞士 (2)
biased 有偏向的。
bad — 坏的 (3)
good — 好的。
(箭头代表强语义联想关系,横箭头表示横组合关系,竖箭头表示纵聚合关系;虚线代表弱语义联想关系,横线代表翻译对等关系)
对于英文单词neutral,英语本族语者给出的第一反应是country,两者构成结构填充型横组合关系;中国学生给出的第一反应是biased,两者构成意义相对型纵聚合关系,而对于neutral的中文对等词“中立的”,中国学生给出的第一反应是“瑞士”,两者构成“瑞士是一个中立的国家”这样一种图形填充型横组合关系,但这并不是说“switzerland”和“neutral”之间以及“中立的”和有“偏向的”之间没有形成横组合或者纵聚合关系,而是说它们所形成的这种关系与前面所提到的联想关系相比强度较弱。而对于有的词,如“bad”和其翻译对等词“坏的”,英语本族语者和中国学生都倾向于给出意义相对型纵聚合关系词“good”和“好的”。由此可见英语本族语者对于英文词以及中国学生对中文词的储存方式较为丰富多样,两种语义联想方式得到了平衡运用,而中国学生对于外语单词的储存则主要以纵聚合的语义连接方式为主,横组合的连接方式较弱。
这与soekman (1993)和deignan等(1996)得出的结论,即“非英语本族语者的单词联想以横组合的方式进行”相反,这可能与中国学生课堂式的学习环境和所作的大量操作性练习有关。中国学生喜欢通过词表背诵单词,机械的记住了不少单词但不了解单词的搭配及习惯用法,在平时的学习中也会遇到许多有关近义词、反义词的训练,这都造成了中国学生在存储英文词时以纵聚合方式为主,这也告诉我们在外语教学过程中应该让学生注重搭配(collocation)、词组、词块(chunk)的习得,让学生以丰富多样的方式学习外语单词,加强外语单词的多元化记忆和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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