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人面桃花》的艺术结构

发布 2021-05-31 05:41:28 阅读 1873

论《人面桃花》的艺术结构。

作者:甘浩。

**:《速读·下旬》2023年第08期。

格非是一个对写作有清醒认识的作家。在《人面桃花》之前,他已经多年停止长篇**创作,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创作产生了危机。格非后来回忆道:

“2023年底,……我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研究计划,选题是中国现代的抒情**,选择这个题目的初衷与我自己创作上遇到的问题有关。我自己的写作一度受西方的**,尤其是现代**影响较大,随着写作的深入,重新审视中国的传统文学,寻找汉语叙事新的可能性的愿望也日益密切。”从新世纪格非对自己创作道路的追忆及其各种文学文本中,多处显示了他从民族传统文学吸纳营养的踪迹。

譬如,从人物设置来看,《红楼梦》中秦可卿、警幻仙子、警幻之妹兼美乃至于王熙凤,是多位一体的;而在《人面桃花》中,陆秀米、陆侃、张季元、王观澄也是多位一体的。这种人物结构设置,使《人面桃花》总体上可以被看作是关于一个传奇女子陆秀米的纪传。

但是,如果读者就此将之看做关于一个女性的“精湛传奇”,那就大错特错了。格非的欲望远超于此。他是以陆秀米为个案,集录近代知识分子的“列传”,聚焦陆秀米很大程度上是为了便于**的叙事操作。

所以,在具体**文本中,虽然以六指和小东西为章目,但是,六指与金蝉一样,神秘莫测,扑朔迷离,难以接近,因而难以成为叙事的落脚点;小东西是秀米的陪衬,藉此来说明其与世俗的距离和冲突,也难以成为叙事的核心焦点,且在后半章,因为死亡,小东西远离了叙事的中心,更不可能成为实际的叙事中心。格非又是一个对叙事原则和写作技巧有清醒认识的作家,在叙述二者时,他不约而同地使用了外在焦点叙事,没有把笔探入他们的内心世界,这就造成这两个人物在艺术效果上相应缺乏心理深度,给人以隔膜之感。因此,以他们为第一章和第三章的题目并不是因为他们是叙事纠结的焦点,而是利用他们承担一定的叙事功能。

这两章叙事繁复杂乱,革命、情爱、**、庸众生活等等,涵括甚广,矛盾错综复杂,是典型的网状结构**特点,亦有一种“一声两歌”、“一手二犊”的艺术品质。但是,在种种杂乱或变化中,有一点是固定的,即空间。一、三章故事发生的空间都是在普济——陆秀米的家乡,中国最美丽的文化传说“桃花源”的所在地。

而第二章的标目“花家舍”,直接就是一个空间意象,亦是“桃花源”的现实存在。第一章陆侃要在普济建造风雨长廊,想把普济变成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武陵桃源;张季元组织了反清蜩蛄会,要用革命构建一个大同世界。他们的美好愿望还只是停留在想象阶段,第二章王观澄则用行动实现了文人们苦心孤诣的世外桃源构想,在花家舍圆了陆侃和张季元的梦。

第三章陆秀米在普济办学堂,仍然是在继续陆侃、张季元和王观澄的梦想,第四章则描写陆秀米在梦醒之后,重回普济以及世俗生活。四章因为梦想的桃花源,一个大同世界,一个历史想象空间,联缀在一起,独立成章,自成世界,而又因陆秀米贯穿全篇,使**文本保持了有机联系,形成了一个整体性艺术架构。所以,《人面桃花》的艺术结构,事实上是以普济—花家舍—普济的空间易位而联缀成篇的网络式结构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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