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政。语法是语言的结构方式,包括词的构成和变化,词组和句子的组织等。传统的汉语语法理论,到复句为止。
篇章包括篇和章,泛指文章。文章是篇幅不很长的单篇作品,泛指著作。篇章结构就是文章的结构方式。
关于汉语语法与篇章结构的分界,笔者考察后的看法是:
语法,传统的内容包括词法、句法,是研究构词成句的规律的,我们看,就让它止于此吧,它已占了“语文”中的“语”的部分了,不要再无限制地扩向“文”;这个“文”让篇章来占有吧。篇章学,说得确切些,这里主要指篇章结构学,我们能否说,它是研究组句成篇的规律的。(《文章结构·附录二》)
这个“组句成篇的规律”,笔者归纳为:
一般文章基本的“五级结构”:句子——句群——节层——段落——全篇。句子是能表达一个完整意思的语言单位。
句群是两个或两个以上前后连接,围绕一个基本意思进行表述的句子组成的比句子大一级的语言单位。节层是段落内部由小节(起始行开头空两个字位置的文字)形成的比段落小一层次的意义单位。它分三种类型:
1.由一些句群(包括独立于句群之外的句子)组成;2.由一个句群充当;3.
由一个句子充当。段落是意义段。全篇是文章的完整形式。
(详见《文章结构》)
其中的“节层”,是作者首先概括出来的。
现在不少学人在研究子句(小句)。笔者看来,这是语法研究的拓展深入,没有超越复句的范围。有些学者把它纳入篇章结构,这是亟需商榷的。
似此安排,语法与篇章结构还有个分界吗?而语法,可到成句为止;篇章是要表达一个中心思想的,它须从能表达一个完整意思的句子开始。这样,语法与篇章结构,正好以句为界,合理衔接。
子句(小句)之类,未成整句,何需把它引入篇章结构?这样引入了,照此把文字分析下去,岂非还可引入词组等吗?那么,篇章结构还有个“能表达一个完整意思”的起始层次吗?
而语法则延伸到终篇?这不导致了语法与篇章结构这两个已是含义清晰、界限分明的概念产生混乱?这样地引入,引者有没有从语言研究的总体上想过它的结果?
有没有想到上述必然产生的混乱?因而,笔者亟望学界重视这个问题,把它讨论清楚,进一步明确汉语语法与篇章结构的分界,这于语法与篇章结构的研究都是很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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