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谅你。
并非只有婚姻关系才需要宽恕。我们与子女、朋友、同事、邻居,甚至陌生人相处时同样需要宽恕。事实上,没有宽恕的氧气,任何人际关系都无从维系。
宽恕并不是脾气好的人们才拥有的特质;它是所有关系的必要条件,也是自己的身心健康不可缺少的。
有些人可能认为,自己受伤太深,次数太多,无法宽恕。可耐人寻味的是,恰恰是被伤得最深的人,才真正需要宽恕别人,原因很简单:仇恨就像癌症,会毁掉宿主。
如果不尽快铲除,它就会生根发芽,使那些执意仇恨无法释怀的人受伤甚至死亡。
因为事实是,除非我们能宽恕他人,否则就永远无法恢复。伤口会继续溃烂,永不愈合。中国有句古谚,“复仇者必自绝”。
对有些人来说,宽恕他人似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从何做起。首先你要接受一个非常重要的事实:宽恕他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事实上,对于我们大多数人来说,这也许是最难做到的。
背伤害的是我们,却还要宽恕他人,这似乎毫无公平可言,然后这真是宽恕的关键所在。
宽恕并忘记”,这句俗话谁都会脱口而出,但实际上既简单又肤浅。一则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二则它完全偏离了宽恕的真正含义。生活中最需要宽恕的事真是那些无法忘记的事。
我们不应该把这些事掩饰起来,而需记住它们,并有意不因此对做过这些事的人怀有成见,然后继续生活。
这就是为什么有的时候会感到:宽恕别人,一开始会相对容易些,难的是每次你看到那个人,与他谈话,甚至只是想起他之后如何控制自己的感情。真正的宽恕不是一劳永逸之举,而是持久的情感面对。
等待越久,宽恕就越难。实际上,时间不会愈合伤口,只会让愤懑和仇恨更长时间地吞噬你的内心。如果要等待“适当的时候”,你也许永远都找不到机会。
开始运用宽恕的艺术之前,你先要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我们中有多少人在特定的场合下是完全无辜的呢?
几年前,我和妻子买了一件便宜家具。最初几个月,它蒙蔽了所有人——美观、实用、人见人爱。我们认为它太适合我们家了。
可时间一长,表面薄层的边角部分开始慢慢脱落。再也没有当初的效果了,不过至少它现在是以真实面目示人!事实是,不管喜欢不喜欢,在漂亮的表层下,我们都只是刨花板。
因此,在我们评价别人之前,明智的做法是先在镜子里认真审视自己。我们越是审视自己,正视自己的缺点,便越愿意也越能够宽恕他人的缺点,宽恕的越多,也就越能体会到真正的满足。
宽恕他人能得到令人满意的反应。我发现向自己的孩子道歉不仅能修复了我们破裂的关系,也有助于缓和紧张的局面,使孩子们更容易自己开口请求我们的宽恕。如果你认为自己是对的,没有办法宽恕,那么问自己这个问题:
要正确,还是要快乐?
要宽恕别人,最难的一点是迈出第一步——如果你已经好长时间不和伤害你的人讲话,就更是如此。但请记住,他们很可能会很高兴得到你的消息。他们也许甚至会因为你做了他们多年来想着要做的事而深受感动。
但谨记你这样做是为他们,同样也是为自己,所以即便他们的反应有违你的期望也不要难过。
当然,有些人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或者根本不在乎,因此如果你说要宽恕他们,那只会让两个人都懊恼。但这并不意味着你自己的心里没有宽恕。实际上,这才是真正的宽恕,不再生气,不再感觉受伤,心平气和对待发生的事,继续自己的生活。
怨恨越深,越不开心。如果不能学会宽恕这门“失传的艺术”,你就将永远是受害者,不仅是伤害你的人的受害者,也是自己情感的受害者。
宽恕别人能让你处于主动地位。尽管宽恕很难,但不宽恕的话情况会更糟。“宽恕我们的罪过吧,虽然我们拒绝宽恕对不起我们的人”,《圣经》里没有这样的话,这可是有道理的。
假如拥有三天光明。
我们都读过一些扣人心弦的故事,主人公将不久于人世,长则一年,短则24小时。而我们总是很感兴趣,这个即将辞世的人会如何度过他最后的时日。当然,我指的是拥有选择权利的自由人,不是那些活动范围受到严格限制的死囚。
这一类故事会促使我们思考,在类似的处境下,我们自己会做些什么?身为生命有限的人类,我们会把什么样的事件、经历、联想,塞进这最后的时光里?回首往事,我们又会有哪些快乐和遗憾呢?
有时我想,把每天都当作生命的最后一天来度过,会是一个很好的原则。这样的态度将更能凸显人生的价值。每一天我们都会怀着柔情、充满活力、心存感激,而这些,在来日方长时却常被我们所忽视。
当然,也有一些人会奉行享乐主义——吃喝玩乐,但是绝大多数人在得知死期将至时都会更加珍惜生命。
我们大多数人都不珍惜生命。我们知道有一天自己定会死去,但是总觉得这一天很遥远。我们身体健康时,死亡是完全无法想象的,我们很少会加以考虑。
日复一日,没有尽头。所以我们忙于琐事,几乎不曾意识到自己对生活的态度有多么冷漠。
在运用所有的感官时我们的态度恐怕同样冷漠。只有聋人才珍惜听力,只有盲者才知道能见光的幸运。对于那些成年后才失明失聪的人来说尤其如此。
但是那些听力或视力从未遭受损失的人却很少充分利用这些幸运的能力。他们眼睛看见的、耳朵听到的,都是模糊的,不专心,也不带感激。这个道理,就是常说的失去才懂得珍惜,生病才知健康可贵。
我常想,如果每一个人在刚成年时,有几天突然既盲又聋,也不失为一件幸事。黑暗会令他更感激光明;寂静会教会他领会声音的乐趣。
有时我会试探视力正常的朋友,问他们看见了什么。最近,一位非常要好的朋友来看我,她刚刚在树林里走了很长时间,我问她看见了什么。“没什么,”她回答说。
我本应觉得难以置信,不过我早已习惯类似的回答,因为很久以前我就知道视力正常的人看到的东西很少。
我问自己,在树林里散步一个小时,看不到任何值得注意的东西,这怎么可能呢?我看不见东西,只凭触摸,却也能发现数以百计的有趣的东西。我感觉到树叶的精巧对称。
我的手爱抚着白烨树光滑的树皮,或是松树粗糙的树干。春天里,我怀着希望触摸着树枝寻找新芽,那是大自然从冬眠中苏醒后的第一个征象。我感受花朵的悦人纹理,发现它的可爱褶皱,大自然的神奇一角展现在我的面前。
偶尔,如果幸运的话,当我把手轻轻地放在一棵小树上,会感到放声歌唱的小鸟欢快的颤动。张开手指,让清凉的溪水从指间冲过,我会很开心。对我来说,厚厚的松针或松软的草坪比奢华的波斯地毯更惹人喜爱。
对我来说,多彩的季节如同一场动人心魄的不会完结的戏剧,剧中情节从我的指间流过。
我的心不时地在呐喊,渴望能亲眼看到这一切。仅仅通过触摸,我就能获得如此多的喜悦,那光明又将展示多少美啊。然而,有眼睛的人看到的却分明不多。
整个世界色彩缤纷、生机勃勃,人们却都漫不经心。也许,已经拥有的不加珍惜,还没得到的却想拥有,这是人之常情,但是在光明的世界里只把视物的天赋作为使生活方便的工具,而不是丰富生活的工具,这实在是太令人遗憾了。
啊,假如拥有三天光明,我将能看见多少事物啊!
追梦。很多年轻人告诉我,他们想当作家。我总是鼓励这些人,但我也会解释,“当作家”和写作是有区别的。
在多数情况下,这些人是在梦想名利,而不是在打字机前独自度过漫长的时间。我对他们说,“你得渴望写作,而不是渴望当作家。”
孤独、冷清、低薪,这就是写作的现实写照。幸运之神会眷顾一些作家,但数以千计的人心中的渴望永远无法满足。就算是成功者,大多也曾长期无人问津、穷困潦倒,包括我。
我离开工作了20年的美国海岸警备队成为一名自由作家时,前途一片渺茫。唯一拥有的是一个儿时的朋友乔治,他跟我在田纳西州的亨宁一起长大。乔治在格林尼治村公寓看门,他在那里帮我找了间腾出来的储藏室。
那儿很冷,又没有卫生间,可是我不在乎。我马上买了一部二手的打字机,感觉就像一个真正的作家了。
然而,过了一年左右还没有时来运转,我开始怀疑自己。作品很难卖出去,我只能勉强维持生计,但我知道,我渴望写作,多少年来我一直梦想着写作。我不要像有些人一样,临死时还想,“假如。
我要坚持不懈地实验着我的梦,哪怕衣食无着,害怕失败,也决不放弃。这是希望的阴影地带,每个有梦的人都必须学会在那里安居。
一天,我接到一个**,我的医生从此改变。不是经纪人或编辑打来要和我签一份大额合同。刚好相反,这个**像海妖的歌声,诱使我放弃梦想。
打**的是海岸警备队的一个老熟人,警备队现在设在旧金山。他借过一些钱给我,不时提起这件事。“我什么时候才能拿回那15快钱啊,亚历克斯?
”他揶揄道。
等我下次卖了稿子吧。”
他说,“我有个更好的主意。我们这里要新招一个公共信息助理,年薪六千。想要的话,这位子就是你的了。”
一年六千!在2023年,那可是一大笔钱了。我可以买套不错的房子,一辆二手车,还清所有的债,甚至还可以有点积蓄,而且我还可以在业余世间写作。
钞票在我脑海中舞动,但我的头脑蓦地清醒了。从内心深处,一个固执的决定涌上心头。我的梦想是要当作家,全职作家。
我一定要实现梦想。“谢谢,我不去,”我听到自在这样说,“我要坚持写作。”
放下**,我在小小的房间里踱着步,开始觉得自己像个傻瓜。我把手伸进壁橱(一个钉在墙上的装桔子的板条箱),拿出里面所有的东西:两个沙丁罐头。
我把手伸进口袋,找到了18分钱。我把罐头和硬逼塞进一个皱巴巴的纸袋。我对自己说,看吧,亚历克斯,这就是你的全部家当了。
我觉得前所未有的沮丧。
我希望我可以说,情况马上有了好转,可是没有。幸亏还有乔治帮我渡过难关。
通过他,我认识了一些正在苦苦奋斗的艺术家,比如乔德莱尼,绘画很多年,;来自田纳西的诺克斯维尔。乔经常穷得连食物都买不起,所以他会去附近的一家肉店,那屠夫会给些粘着肉末的大骨头;他还会去杂货店,店主会给他一些焉了的蔬菜。用这些,乔就可以做他喜爱的汤了。
村里还有一位邻居,是个英俊的年轻歌手,开一家生意清淡的餐馆。据说,要是顾客点了牛扒,这歌手就会冲到街对面的超市里买一份回来。他的名字叫哈利·贝拉方特。
德莱尼和贝拉方特等人成了我的楷模。我懂得了,要追求梦想,就得做出牺牲,有创意地生活。在梦想的阴影里生活就是这样的。
我品味这这个教训,这时我文章的销路也慢慢好起来。我写的是当时街头巷尾大众谈论的话题:公民权利、美国黑人、非洲。
很快,就像南归的鸟儿一样,我的思绪回到了童年。在寂静的房间里,我仿佛可以听见亲人的声音,祖母、乔治亚表姐、普卢思阿姨、利兹阿姨、蒂尔阿姨,在向我讲述我们的家族历史和奴隶制度。
以前,美国黑人对这些故事避而不谈,所以我也很少向别人说起。但有一天,我与《读者文摘》的编辑们共进午餐时,我讲了祖母、阿姨和表姐她们的故事。我说,我有一个梦想,就是要追溯我的家族史,找到那戴着枷锁来到美国海岸的第一个非洲人。
午餐结束时,我已经得到一份合同,资助我的调查与写作,为期九年。
爬出阴影所在,是一个漫长而艰难的过程。不过到了2023年,我离开海岸警备队十七年之后,《根》发表了。一夜之间,我拥有了大多数作家都不曾拥有的名望和成功。
阴影已经变成了令人目眩的聚光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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