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他人的持续交往中,人什么时候应该合作,什么时候只需为自己着想?一个人会继续帮助他的一位从来不思回报的朋友吗?”同样,从个体上升到社会和国家层面,公司会对另一个濒于破产的公司支持吗?
两个国家之间竞争时应该采取什么样的行为?这些老生常谈的问题都可以用一个问题来概括,那就是如何合作?而作者阿克塞尔罗德则通过众人皆知的一项游戏实验来尝试回答这些问题,即重复囚徒困境(3/5/0/1分制)。
囚徒困境的规则不再赘言,作者通过引入各行专家提供的参赛程序(每一个参赛程序有着不同的逻辑设定),并将这些程序进行循环赛,在两两相遇重复进行了几十万次的重复囚徒困境选择之后,最高分竟然是这其中最简单的程序,即“一报还一报”(titfortat)。
在思考如果才能在囚徒困境中获得优势时,普遍想法一定觉得这里面的逻辑比较复杂,比如可以按照对方选择情况或者固定概率偶尔突袭“背叛”。事实上,在阿克塞尔罗德进行第二次多达60余种程序的实验时,你能想到的一切程序在里面都有所覆盖。同样,“一报还一报”依然是优胜者。
“一报还一报”的逻辑非常简单,第一次一定选择合作,接下来每一次都重复对方上一次的行为(无论对方选择合作还是背叛)。
为什么“一报还一报”能够获胜呢?作者通过对实验结果的分析认为,一个成功的决策规则所应有的四个特性:
1.善良性:只要对方合作,你就合作以避免不必要的冲突;
2.报复性:面对他人的无理背叛,你是可激怒的;
3.宽容性:在给挑衅以反击之后,你是宽容的;
4.清晰性:行为要简单清晰,使对方能适应你的行为模式。
而一报还一报成功的原因就在于它综合了善良性、报复性、宽容性和清晰性。“它的善良性防止宽陷入不必要的麻烦,它的报复性使对方试着背叛一次后就不敢再背叛,它的宽容性有助于重新恢复合作,它的清晰性使它容易被对方理解,从而引出长期的合作。”
这四个特性就具有极大的现实意义。根据结果,排名前七的程序全部为第一步选择合作的程序,即善良性。而最后八名全部为非善良的程序。
在面对一个未知对手时,率先合作永远是正确的选择。同时,也不可以通过没有必要的小聪明来歧途赢得高分,一报还一报就是因为行为清晰,没有节外生枝的额外程序,才能获得对手的信任。其次,别人如果背叛你,你一定要还击,“以牙还牙,加倍奉还”。
而反击之后,也要见好就收,适当宽容,不要妒忌,也不要首先背叛。这是看似多么鸡汤的结论,但重复囚徒困境游戏通过无可争辩的结果告诉你,这样一定是对的。
如何才能促进合作呢?最直接促进合作的方法是是相互作用更持久(合作的基础不是真正的信任,而是关系的持续性),实验告诉我们另一个结论是,如果双方没有任何持久的相互作用影响,即确信今天见了对方之后就没有下次了。那选择永远背叛反而成了最高分的选择。
而社会自然是有持久相互影响的属性的,改变收益值,教育人们关心他人的福利和教人懂得回报的价值都是正确促进合作的方法。
合作理论的主要结论是令人鼓舞的,它们说明即使是在一个其他人不愿合作的世界里,合作仍然可以通过一小群准备回报合作的个体来产生。合作从小群体开始后,在善良、可激怒和某种程度的宽容的规则中逐步成长,并且一旦成为一个群体,采用这种有识别力的策略的个体就能保护自己不受侵入,总体的合作水平是在上升而不是下降。也就是说,合作的进化是不可逆转的。
最后,关于这个实验最有趣的一点。“一报还一报”虽然赢得了总分的冠军。但是在任何一局中它从来没有得到比对方多的分数。
从理论上讲它不可能在一局中比对方得分更多。“一报还一报”的成功不是由于它比与它打交道的任何人做得更好。它的成功是靠从其他人那里引出合作而不是靠背叛他们。
做得好的关键不在于征服对方,而在于引导合作。在这个世界,你没有必要斤斤计较做得比每一个对手都好,只需要引导对方合作接近于你,那总体而言你就会取得优势。
这本书还有许多有意义的观点,在此不多赘言,非常推荐大家去读一下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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