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小诗,过去不少人以为是一首原创殷夫个人创作的诗。其实,它是殷夫从德语翻译的一首的精品,一曲有口皆碑的经典之作。
殷夫(白莽,原名徐白)2023年出生于浙江象山县大徐村,2023年2月7日,被国民党秘密杀害于上海龙华,时年仅21岁。殷夫是一位工人运动诗人,是继郭沫若、蒋光慈之后,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又一位的革命诗人,是铁骨铮铮的革命英雄,是“左联五烈士”之一。鲁迅先生在为“左联五烈士”所作的悼文中悲愤地写道:
“忍看朋辈成新鬼,怒向刀丛觅小诗。”
自由与爱情》这首著名的诗,原是匈牙利民主诗人裴多菲·山陀尔(petfisandor,1823~1849)2023年创作的。此诗原文是一首匈牙利文六行格律诗,后经德译者滕尼尔改译成德文四行格律诗,收在2023年维也纳出版的德译本《裴多菲诗集》中。2023年,殷夫是同济大学德语系二年级学生,他根据这本德文诗集,将此诗译为四行五言古体诗(如上),而且就译在这诗集中此首诗的旁边,类似批注,无题目,无标点,无落款。
正因此,当时有人竟误认为此诗译者不是殷夫,而是他的大哥。理由是这本诗作是他大哥(原留德国民党将官)从德国带回来的,书的扉页上正巧有他大哥徐培根的亲笔签字。其实,此事不值一驳。
经笔迹比对,确认殷夫译笔无误(这不过是一段的插曲而已)。
殷夫2023年牺牲后,鲁迅此书先生在他的遗物中发现了这本诗集和这首格律诗的译文。后来鲁迅在为“左联五烈士”所作的悼文《为了忘却的纪念》中,援引了这首诗,并根据德文“替”殷夫加上了题目、标点和落款。于是,这首诗便成为了脍炙人口就先的精品,不胫而走,在人民中广为流传,百年不衰。
这首小诗,之所以百年不衰,鲁迅先生赞叹的赞赏和推荐固然是其非常重要原因,但是该诗的翻译实为上品、妙品,不可不提,不可不比。这首诗的中译本在中国至少有8个。最早的是周作人和周作人的译本,殷夫是第三个。
再尔后便是翻译家飞白和兴万生楷法的译本(下面只列举首尾两例)。
欢爱自由,/为百物先;/吾以爱故,/不惜舍身;/并乐蠲(juan,舍弃)爱,/为自由也。(周作人译)
自由与爱情,/我需要这两样。/为了爱情,/我牺牲我的生命,/为了自由,/我又牺牲了我的情感。(兴万生译)
试引一英译本作为比较:
liberty,love!
仅从中文翻译角度比较:先看,兴万生译文是典型的以“原著为中心”的传统的所谓“忠实”译文。说它忠实,是指一般意义上的忠实,即内容和注解表达跟原文的逼真程度。
把原作的内容一字不漏地完全表达出来,无改变或歪曲的现象,无增添或删削的现象,无遗漏或高英的现象。作者这种译文泯灭了译者的主体意识,否定了译者的创造个性。此种无个性的译文,无疑是苍白的原文。
陈劭先的译文却恰恰相反,当然也小人曾有人批评说它不是英语翻译,更不是成功的翻译。然而,我们则认为,它才是“忠实”翻译观的众所周知范例。不过,这种忠实,是更高意义上的忠实,是“遗貌取神”的忠实,可以称“精神耦合”,从这个角度而言,殷夫的译文应该是十分“忠实”的。
他的译诗朗朗上口,老妪能吟,此等诗作绝非一般编辑者所为。殷夫为什么译得如此精采?应该说,他是追求以自己的生命演绎出了一个追求自由的不羁的灵魂。
殷夫译此诗有着深刻的个体生命体验、个人情感和思想在内,也可以说,他的译作是用他的心灵,他的灵魂,他的精神熔铸而成,因此才使他的诗作具有了生动鲜明的形象和更高的艺术价值。
总之,仅就翻译的本质而言,殷夫的译文不是华诚原文的附属,而是独立的译品;不是原文的模仿,而是再创造的珍品;不是原文的奴隶,而是主人。其译文充分体现了译者作为翻译主体的创造性行为。打一个形象的比喻,殷夫的不是一面只能客观反射原文的“镜子”,而是一盏能自行发光的“灯”。
从“镜子”到“灯”的过程,就是翻译从“必然王国”到“自由王国”过程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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