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群众制经济的农村还在吃大锅饭。
我对那个时期的印象基本是黑白**的时代。爷爷说,那个时候每一天都要去农田里做活,扛着锄头,太阳升起出去,太阳落下回家。每一天生产队长会给你记十分,平日不给大队长送点烟叶子或者山里掏来的野蜂蜜,大队长给你记个九分也没办法。
到了月底就能凭着账薄上的分数领上全家的口粮,一家**口人还算是少的,十几个的孩子也不是没有。分上的粮食大多是玉米和高粱米,大米基本没有的,麦子磨成的面,也只有过年的时候能吃上一回。
天蒙蒙亮生产队养的鸡一叫,奶奶就起来烧上一大锅的水,把泡好的高粱米往锅里一倒,在灶子里塞上满满的柴火,等爷爷和叔叔伯伯们都起床了,就喝锅里的米粥,锅里哪有那么多的米,把满满一大海碗米汤喝的底朝天,也就那么二十几粒子米,吃不完的粥,中午晚上继续吃,一天天粥和咸菜也就这么挨过去了。
奶奶刚嫁到爷爷家的时候,也就十**,当时生的第一胎就是个男娃,爷爷很开心,饭都吃不饱的年代人是没有多大的理想的,爷爷给大伯起了个名字,叫满,也许是期盼着家里的米缸是满的。这个小满从小就聪明伶俐,爱说话嘴巴甜,四五岁的时候就会帮着大人做些活,虽然作用不大,但是总比那些追着黄狗满村子跑的土孩子强的多。吃饭的时候奶奶总会把碗底的米粒给大伯留着,期盼着孩子早点长高。
有一年夏天,后半晌的太阳照的人睁不开眼睛。村里的小黑子急忙冲进了院子里,“张婶婶,张婶婶,你家小满掉水里了,快去看看吧”。奶奶急忙放下怀里**的三大伯,就往河边跑,掉进水里的小满是被吓坏了,丢了魂,呆站在河边,也不会说话了(用此刻的话来讲,就是惊吓过度,回家好好休息下就好了)。
物质贫乏的社会,精神同样迂腐落后,奶奶找来乡土郎中,居然用针去扎大伯的舌头,从那以后,没人叫他小满了,都叫他哑巴,那年,哑巴也就七八岁。
哑巴长大之后,除了不会说话,依旧是心灵手巧,农活,木工样样都会,小时候呛过水,得了齁吧病,整天咳嗽,也没讨到一个媳妇。其余的叔叔伯伯们都成了家,爷爷的负担也轻了,家里的活基本都是哑巴在做,唯一的缺点就是,饭还是吃不饱。日子就这么穷着过,哑巴的齁吧病却一天比一天严重。
哑巴最后要死的时候,用手比划着,想吃绿豆粥,那个年代,有地都种玉米棒子了,哪来的绿豆,爷爷挨家挨户的问,绿豆还没找到,哑巴就咽气了。
等到之后的时候,搞群众的生产队分了地,饭能吃饱了,奶奶却从来没种过绿豆,再也没吃过绿豆,也许这就是奶奶缅怀哑巴的方式,没让哑巴吃到一口清甜绿豆粥是奶奶一辈子的愧疚。
我不明白奶奶到底是愧疚害大伯成了哑巴还是没有那一把绿豆,或许都是。就像电影《大鱼海棠》中所说,你遇见一个人,犯了一个错,你想弥补想还清,到最后才发现你根本无力回天,犯下的罪过永远无法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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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那一把绿豆,想过之后,到底是谁愧疚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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