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爱。葬舞蝶殇。
对于母亲,我只能用简单的文字描述,因为她的生活很简单,平淡。
母亲,长相平平,没有文化,也没有口才,十七岁就从娘家嫁过来,十八岁我就顶呱呱落地,从此,一身担子压在母亲肩上就再也没有放下来,越来越重。
父辈这个家庭有很多孩子,父亲排老二,因此,刚建立婚姻时,除了那几亩离家很远的瘦土地外,家里基本上什么也没有,一切都必须靠自己打拼,站在起跑线上一步一步的摸索打爬。
父亲向来脾气不好,为一点小事就打打骂骂,砸锅打碗的,打妻子儿女倒是他的拿手,小时候就这样在噩梦般的环境中走过来,那时候妈妈好傻好傻,怎么还跟这种不顾妻儿的人继续生活下去呢?现在才明白,原因有二:“一是那地方的思想很封建,嫁二夫是要被别人数落的,对于没有文化的母亲只能遵守这一古训,就算母亲有意愿嫁,别人愿娶否?
二是母亲舍不得妹妹和我,心头肉,做母亲的岂能丢下不管么,除非是狠心的女人。”所以,母亲只能忍辱负重,在痛苦中把我们拉扯长大。
六岁那年的事,记忆犹心,就像刚刚经历过一样,在脑海里清晰的浮现出那些残酷的画面。那时候的人们还没有找到致富之路,就在家种地,喂养牲畜,也没有人意识到去其他城市打工挣钱。在那年,上头有人说种烤烟能赚钱,家里的地也分出了很多种烟,只有少部分种庄稼,为了种烤烟,父亲也成天在烟房,从没顾过家里,母亲只能每天从早到晚一个人收拾地里的庄稼,还要回来洗衣做饭等等,我那时候是负责送饭给父亲的。
有一次,在路上我不小心把饭盒弄掉在地上了,就不敢跟他们讲,没去烟房,也不敢回家,跑到别的地方躲起来了,就这样,父亲饿了一天,他恨爷爷奶奶,到现在还恨,所以没去爷爷家去讨饭吃,回到家后,先是随便狼吞虎咽的吃了饭,碗还没放下就揪着妈妈一顿打,打的鼻青脸肿还不放手,邻居劝也劝不动,妈妈几乎是被疼痛折磨昏了过去,然后打我,妹妹吓得一个劲儿的哭。最后娘儿仨在外婆家养病住了一个多月,外婆们来和他理论,他又蛮不讲理,还有爷爷奶奶们护着。
后来卖烟叶挣钱了,也搬到了离车路不远的地方,不像以前在大山中做什么事都很不方便,但是妈妈落下了一身的病,现在只要天气变动,浑身都是疼痛,旧病**,经常流鼻血。
不仅如此,有时候大过年的还不消停,大打出手,弄的鸡犬不宁,没个好日子。从小我就恨父亲,想着他,心里毛骨悚然,落下了阴影,也使得我变得内向,现在也是,说话或是做什么都没有底气,改不过来了。
慢慢的,家境逐渐好转,勉强能维持生活,妹妹和我也渐渐长大,在成长过程中就开始起了抵制情绪,也不愿在这个家呆着,喜欢跑去大伯家和姐姐们玩,和她们在一起很开心,心里没有防御。
后来的日子里,他那臭脾气也没改,经常听见他破口大骂,战火燃烧到了家里,四处一片狼藉,母亲总是受伤,最后,等母亲病情好了才有开始收拾,买锅瓢碗是常事。
上初中后,不在家了,在外面一个人租房子住,躲在外面不受打骂,就算逢年过节也不愿回家,初二那年过年去了昆明打工,再苦再累也从不怕。在学校努力学习,得到老师和同学的认可,每每有好消息,老师个想到的就是我,受到了国家的很多补助。或许就是那时候成绩优异才被飞看中吧,虽然懵懵懂懂的什么也不懂。
考上了高中,去了省城,更远离家了,家中变得拮据,因此父母亲也只好外出,就更少见面了,他们在外面是打是骂我也不知道,从亲友那里偶然得知他们关系是不好的。每次给母亲打**都很想哭,想家想妈妈,写到这儿、眼泪怎么往下落了。
如今更是很少见面了,一年,最多一次,有时候也见不着,回到家又只剩下形只影单的躯壳,想了,就打**给妈妈,听听妈妈的声音,虽然每次都是那么几句对话,心里却是暖暖和和的。
去年给母亲打**,她开玩笑的问我有没有和别人,就这问题母子俩纠缠了半个小时,以前是有的,但那时真没有。和她在一起从没聊过关于对象的问题,其实在暗地里她也知道我长大了,心知肚明。无论是做什么事,也不管对错,母亲一向都是支持我的。
春节见到母亲,她头发已开始花白,瘦了很多,大不如以前,脸上有了皱纹,看起来不像四十岁的女人。春春早已经花费在了我们身上,劳累不堪,还没有得到丝毫报答。
现在他们年纪大了,脾气好点了,不打不闹了,但心里总有阴影,过不上真正的幸福日子。
愿他日展翅时,尽数报效恩情,多陪陪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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