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随笔]夏日冰棍的回忆。
夏日冰棍的回忆。
夏日里,总要咬一支雪糕消暑,赶走燥热,带来清凉。只是再也吃不到小时候那有特别感觉的冰棍了。那时的冰棍,简单的只是用水和白糖或者糖精在低温下冻成的冰块,却还是那样的稀缺,是炎炎夏日到集市上才能见到的东西,集市上没有卖光,才会再走街串巷吆喝着贩卖。
先是听见“冰棍”的吆喝声远远传来,才看见那小贩骑着一个破自行车由远处行来,带着大草帽,挂着布书包,车子后面稳稳地捆着一个小木箱。箱子的外面刷了一层白漆,上面中间是一个带着小把手的盖子,箱子里面就是用小被子包在一起的冰棍。看见有三三两两的孩子在玩耍,就停下车子更起劲的吆喝,声音里充满了**,每一声都浸满了冰棍那凉滋滋的甜味。
那些孩子一哄而上,围住冰棍箱,却多是围着看的,带着羡慕的眼光看少数的孩子从脏兮兮的兜儿掏出硬币递给小贩,再看着小贩打开木箱,小心地掀开棉被拿出一支冰棍。拿到冰棍的孩子揭开冰棍外面裹着的那张薄薄带。
着蓝色图案的纸,通身洁白的冰棍就冒着洁白的汽,孩子吸溜一声舔了一口,味道一定好得没有办法形容,脸上一下子就有了满足和得意洋洋的表情。没有钱买冰棍的孩子就去抢那被扔掉的包装纸,抢到就小心地叠整齐握在手心,嗅一嗅,仿佛也尝到了冰棍的味道。
抢冰棍纸的孩子里就有我,我总是吞咽着唾沫,眼巴巴地看着同伴一口一口地咬着冰棍,充满了对冰棍的渴望。也总是抢不上冰棍纸,被别的孩子挤撞得倒在地上,沾了一身的土。偶尔会有同伴慷慨的让我咬一口,我会立刻凑上嘴去,在对方“小点口”的嘱托里,迫不及待地咬上一口,把冰凉的冰块含在嘴里和火热的舌头纠缠,一点一点地吞咽那化开的冰水,慢慢地享受那丝甜蜜的冰凉顺着喉咙一路蜿蜒地滑进胃里。
那时候,不只是钱可以买冰棍,用东西也可以换,比如一个鸡蛋,比如一块旧铁皮。总有很多孩子因为偷偷拿家里的东西换冰棍挨一顿打。我还曾试图用一枚铜钱换一根冰棍,那是我用来绑鸡毛毽的铜钱。
我握着毽子充满渴望地问卖冰棍的小贩:铜钱可以换冰棍么?那小贩斩钉截铁地说:
不行。好多年以后的后来,看到那些被我绑在毽子上一枚一枚踢丢的铜钱**大涨时,我在心里悄悄说:这样值钱的东西曾经连一根冰棍都换不到。
父母给我们买冰棍时,大概都是实在受不了我们充满期盼的眼神。他们总是在小贩的木箱里的冰棍快要化得不能成型的时候,以低廉的价钱买一大堆回来,已经不能举着拿回家,便拿了搪瓷缸子端回家。那是很幸福地大快朵颐,阳光在院子里火热,知子在树上烦燥地鸣叫,阴凉的堂屋里,端着一只碗在底下接着,咬着快要碎掉的冰,吸溜着不时淌下的冰水,吃完了还要将冰棍棍儿再深情地舔一遍,甜得舌头都木了。
化在碗里的冰水,也是要喝下去的,连一滴都不能浪费。
生活飞一般地过,冷饮店里,各种各样的雪糕、冰激凌,奶油的、巧克力的……曾经让我梦寐以求的冰棍悄悄淡出了人们的视野,象儿时的伙伴,早已分散在各地,渐渐没了音信。偶尔在哪个冰柜的角落发现一支标着老冰棍的雪糕,放在嘴里,也再也吃不出童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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