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的森林》的观后感。
陈英雄将《挪威的森林》搬上银幕的困难,不仅仅在于村上这部“私人性质”的代表作之难以处理,还在于陈英雄的一贯风格:这种貌似一一团一和气的清新暖调,首先要大刀阔斧的,便是村上,或者说一切处理“青春”这一主题的作品首先要直面的芒刺。
不过,陈英雄恐怕不太同意“青春”的主题归属,用他自己的话说,这部作品“首先是个爱情故事”,这本来没有什么问题——有哪一部所谓的“青春片”不涉及“爱”、又有哪一部“爱情片”没有折射一出青春的流光溢彩呢?更深层的原因还在于,爱作为灵魂的出口,正如青春之于少年一样,是探出自身的壳,与外面的世界接触与碰撞的过程,这是患得患失的,也是踌躇不安的,既不乏对未知风景的朦胧憧憬,同样怀有对命定结局的隐秘彷徨。
然而,陈英雄却没有把重点放在这种自我与自我以外的张力上,而是定位在了三角恋的问题上。这种偏见并不是他的专利,《挪威的森林》中译本的封面题词便是“孤独的都市少年,徘徊于两位少女之间”。因此,这里恐怕不能排除出版社或制片方的利益导向可能起到的作用。
那么,不妨从一些关键情节与角色出发,来看看导演自己是如何表现原著的。
村上将背景设置在60年代是有其良苦用心的。贝托鲁奇的《戏梦巴黎》、娄烨的《summer palace》中都不算失败地使用过此种生理的青春期与时代的青春期合拍共振的比拟。对于村上,这种处理方式的困难在于,渡边是通过疏离这个时代的方式来保持现实感亦即对这个时代负责的,到了陈英雄那里,这一反向运动被简化为个人生活之于时代脉动的彻底绝缘,诸如绿子与渡边讨论marx的段落被完全删除,渡边的沉重完全失去了根基。
即使是在陈英雄讲述的这个纯粹的三角恋故事中,直子的部分着墨太重,以至于绿子的戏份删减许多,这不仅破坏了平衡感,更偏离了原著的题旨。水原希子死气沉沉的言行举止,完全没有传达出绿子的“动”——作为直子之“静”的衬托与对照。原著中两处极其动人的描写:
一是绿子如“印度打击乐的演奏者”般的高超厨艺,另一处是绿子拉渡边看某类型电一影时“饿虎扑食”般的专注神情——用渡边的话说是“较之看电一影,看绿子要有趣得多”。这里有两点值得注意:首先,绿子关注的“食”与“色”,正是与生命直接相关的两大主题;其次,绿子感兴趣的是烹饪与看片,而非饕餮与纵一欲行为本身。
诸如此类的精微细节几乎无一不在陈英雄的一一团一浆糊中被捣烂,观众也就无从体味渡边眼中绿子那种“难以抗拒的力量”。
渡边与直子的段落也许是全片不那么糟糕的部分,据说。
导演专门铺设了120米的轨道,以拍摄直子向渡边讲述她与木月过去的那一场,即使在原著中,这完全是一场室内戏。原著中,直子始终是沉静、几乎凝滞的,唯一的例外不过是生日那场剧烈但依旧无言的哭泣,而陈英雄似乎认为,歇斯底里的肢一体动作与狂躁的尖声叫喊才能够传达这位神经症少女的**内心,就像叙述只有在暴走中方能升华为某种行为艺术。《挪威的森林》的确是一部不讳言身体的作品,但肉一身在村上那里的意义恐怕不限于陈英雄的理解,不要忘记直子形容木月与自己的关系“就像肉一体的某个部分紧紧相连似的”,即使他们从未发生过关系。
而水原希子——在她令人遗憾的表演外——在外形上也没有传达出**中有着诱人身体的绿子所指向的生命力。直子的完美身体,作为尚未或拒绝同现实世界交锋的少年灵魂之化身,在渡边的眼中,因为“过于完美无缺”,甚至令人“感觉不到一丝兴奋”。
原著中仅有的两段彻底完成的肉一体关系明显地对应着两场死亡,在第一场祭奠中,身体在此前与此后都“打不开”的直子试图通过与渡边的身体交流走出为了保护自我而封闭自我的囚笼。这一尝试的失败直接通达至直子的死——渡边祭奠直子的方式同样是通过与直子生前挚友、玲子的身体仪式完成的,这既是对缺席的直子的哀悼,同样也是对先前未遂的身体之爱的某种补偿,这即是原著中渡边所说的。
如同我与直子曾共同拥有木月的死一样,而今我与玲子又共同拥有了直子的死”。因此在原著中,对玲子的提议,渡边回答自己“想的同样如此”。而陈英雄却让渡边再三确认玲子的请求,还让玲子在完一事后感叹总算找回了自己的青春——死去的直子在这场没有**的祭奠中,终于形散神亦散了。
渡边的确面临着二选一的困境,却不只是两个女孩那么简单。这是每一场青春所面临的必然抉择:或是为保全自我的纯洁与整全而弃绝“百孔千疮的生者世界”,或是在现实感中任自我在同外界的碰撞中支离破脆。
这与直子绿子互为表里的对身体的态度是对应的,也是玲子口中“肯掏心”与“不掏心”的人区别的实质。绿子作为**结尾处渡边呼唤的对象,代表了渡边最后的抉择。永远十七岁的木月与永远二十岁的直子重归“无人岛”,泅渡岁月之河的渡边与绿子也“必须为继续生存付出相应的代价”。
**在日本发行之初,村上将上卷设计为红色,下卷设计为绿色,大概也是“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的暗示。既然在导演眼中,本片的主题是爱情或三角恋,敢死队、永泽、初美、玲子的枝节便被大量削减。即使是在这些少得可怜的配角场景中,陈英雄依然不遗余力地加深着观众对这部作品的误解。
以永泽为例:不同于将迟钝作为盔甲的敢死队,永泽的存在感绝不稀薄,在村上的原著中,正是对经。
典文学的爱好才让他与渡边走到了一起,而陈英雄却让渡边为寻求性体验而找到了永泽,后者则将渡边手中的书扔进了垃圾箱。有人把永泽比作盖茨比,渡边比作尼克,这里的确有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的意思,不过,盖茨比是忠实守着他的心的,永泽则把自己的心挖了出来。一方面,永泽喜爱的是巴尔扎克、但丁、康拉德与狄更斯这类没有“当代感”的作家,另一方面,他的身上又集中体现出现代性的恶,考外务省也好,寻花问柳也好,不过让他名正言顺地以冷漠的外衣裹起弥漫性腐蚀性的恶。
用渡边的话说,永泽“把自己身上的不正常因素全部系统化、理论化”,正是韦伯总结的:理性化的非理性存在,是文明社会的症结所在。初美正是永泽丢弃的灵魂,渡边在东大与外务省以外“唯一羡慕”永泽的地方即是这位“摇撼的恰恰就是我身上长眠未醒的‘我自身的一部分’”的女性,因此,在初美结束生命以后,永泽会感叹“某种东西消失了”,渡边则断绝了同他的联系。
永泽与初美的结合、或曰一个有灵魂的永泽的下场,已为自一杀的直子的姐姐所暗示,这也是永泽绝不可能同初美结婚的原因。可惜片中的初美,美则美矣,神情姿态全然不对——倒是很像陈英雄把捉到的青春或爱情的浮光掠影。
尼采说:我们承受青春如承受一场重病。这一片群魔乱舞——无论这魑魅魍魉是来自外部世界,还是内心投射一出。
去的幻影——的森林,自己纵然是不乏狼狈地走出来了,可是我的弟弟妹妹、还有将来我的孩子,终究还要鼻青脸肿头破血流地走这一遭的。这篇文章,在这个意义上,是为他们而作的——虽然其中的悖谬在于:青春中的他们看不懂青春的文本,而一旦参透了这一切,便已不复青春。
倪湛舸有过极其动人的描述:那位“总是抹鲜红口红的老太太”三句话之内必说60年代,“碧色的眼睛里俨然有当年的壮阔波澜,然后骂现在的学生,骂得我们恨不得打自己的耳光”——她却又凝视着这群青年人,“几乎掉下泪来地说:你们多年轻,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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